“若非你教子无方,威远侯府怎会是眼下的光景,弟妹又怎会因日子清苦拖累出一身的病,
让你拿钱买些燕窝补身也是应当。”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白了天地也白了辛安的头发,
半年前她的儿子涉案连累威远侯府爵位被夺,全府上下皆被赶上街头,
幸得她娘家留下的一方宅院落脚,要不然只怕半数都要折损在这冬日里。
鹅毛般的大雪好似永远也下不完,就好像眼下日子永远也看不到来日,她成了所有人的罪人。
“夫人。”春阳红着眼眶走了进来,跪在了辛安跟前,“少夫人去了,请夫人节哀。
”心口被重击,辛安死死的拽着门框,半年前她的儿子死在大牢,
三日前她的孙子也离她而去,她知道的,没了丈夫和孩子,
她那原本就脆弱的儿媳妇活不下去。垂眸轻抚手腕上的镯子,
尤记出嫁那日母亲含泪送她上花轿,记得向来威严的父亲红了眼,弟弟满眼的不舍,终究,
她没有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将这镯子当了吧,好好送她最后一程,
将他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唐荣扫了一眼那镯子,眉头轻蹙,“上等羊脂玉值白银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