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都给我说要为镇武奖金献出心脏,中午一个个志气满满,欲与天公试比高,
下午你们就给我躺地上开摆了。”“看看陈言,在病床上躺了一年,
人家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夏风悠悠,
耸立的教学楼将熔金的夕阳之辉斜切出一片阴凉。
五十多个身穿夏装的少男少女随意躺在没有阳光的水泥地上哀嚎连连。
他们头上不断地冒着汗,狂喝水,显然刚才绕操场跑了整整三十圈让他们累得不行了。
即使班主任王扬严厉的斥责声炸的他们耳膜颤颤,
高三三班的学生们依旧是面色艰难的一动不动,就像屁股上长了钉子也一样,
不肯离开这片清冷。王杨叹了一口气,觉醒气血就是需要不断尝试突破肉身极限才行。
但真正有那种意志的人又能有多少个?想到这里,王杨看向烈阳照射下,
泛着滚滚热浪的跑道上的那一个青年,眸光柔和了一些。“陈言,你休息一下,
你养了一年病,不留级就已经很厉害了,现在不要太累。”王杨声音落下,
那跑道之上的青年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般。陈言低着脑袋,四肢像是机械一般运动着。抬腿,
踏地,身体前倾,再抬腿……身上的T恤早已经褪色的看不出商标,
甚至有些地方布料都被磨损的透明了。陈言卧病一年,缺了整整一年的身体打熬,
如今才跑到三十多公里,早就已经到了极限。一众还在休息的同学望向陈言,接连吐槽,
但又无可奈何。搞得这么累,他被老师表扬,他们是一点也不羡慕。王杨的话,
陈言听得并不是很清楚,视线之内现实与虚幻不断交叠。“快了。”陈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模糊不清的开口。在那虚幻的画面之内。无尽虚空,无限死寂。
一道橙色光华如流苏一般拂过无尽黑暗。在陈言的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