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元光三年八月末,此时已经过了秋收农忙的节令。有赖社神庇护,今年是一个丰年。
虽然稻黍稷麦粟已尽数归仓,但劳作了一年的良民黔首,还不能歇气。相反,男女青壮,
黄发垂髫,心中都有一些惴惴。因为新谷入仓之后,收税的使君们闻着味儿就要跟来了。
在大汉,有两件事情是绝对躲不过的,一是死亡,二是赋税。长安城北城郭大昌里,
闾左癸字巷,樊家宅外的巷道上,闲人围聚,指指点点。成为焦点的樊千秋脑子有些乱。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场豪饮之后,自己魂穿到了大汉另一个樊千秋的身上。心情,
只能用操蛋两个字来形容。因为几日之前,
他这待业青年终于走到了宇宙的尽头——考公上岸了。
虽然考上的只是一介小小的副股级岗位,可毕竟也是铁饭碗啊。此外,
樊千秋还是一个学术杂合子。本科是中文系,硕士是历史系,
博士是哲学系……不管怎么换方向,他都是百无一用的文科生。这样的杂交品种,
不知道在大汉会结出什么样的果。樊千秋站在自家那间单房低矮的廊檐下,
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日头,有些眼晕。既来之,则安之。
文科生在古代的用处好像还大一些吧。不管以后要走哪条路,